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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

百里骨科(并没有守约出场)
大概是木兰没捡回玄策之前发生的事x
年龄应该是十四五岁
小疯子被心里的执念蒙蔽双眼

        黄昏,而后即是无休止的孤独与寒冷,这是与兄长走散之后的第七个年头。大漠白天与黑夜截然不同的气温使得家家户户都早早的拴上了门,商队沿途驻扎。大风吹过,将这小镇衬托得死寂,渐渐燃起的篝火在风中舞动发出昏暗的光芒,唯有一个少年,红色的身影步行在马路中央显得那么扎眼又那么富有生命力。附近的人都知道这少年个性张扬酷爱出头,为人正直且爽快。
        
        他叫百里玄策,自诩是个弃儿。

        "玄策,你师父……"

         "还没回来。"

        玄策回复着那个暗恋自家师父的年轻女子。
   
        看上去百无聊赖的玄策是在等待他师父回家,师父经常跟他这么玩"出走",一走就是几个月,每次回来差不多是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样。玄策一个人很孤独,他没有谁可以倾诉烦恼,这种感觉很熟悉,他以前也是这么等哥哥的。

        不过,已经习惯了。

        玄策是这么欺骗自己的,他之所以如此充满活力,装作自己正气浩然,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存在感高一些。存在感高了名气大了,没准会得到师父的夸奖。而且,如果哥哥知道了,或许会过来找他。

        这就是少年他天真的想法,简单干脆。他也似乎,借此宣泄着心中的焦躁——源于等待的不安。

        七年了,他与兄长分离已经那么久了,起初他以为没过多久兄长就会过来把他接回去,可这么些时日下来,一味的等待成为了心魔煎熬着他,他觉得等不到哥哥了,心里却总有一丝不甘。他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恨自己的哥哥,或许有一天,与哥哥重逢了就一切都会明白了。

        玄策喜欢新人新事,所以他成了附近驿站的常客。驿站离小镇略远,但他还是毅然决然的每半月去一次,如此坚持,就养成了习惯。虽然他不明白自己还在期盼着什么。

        曾有一次,听人说驿站来了个魔种混血,银发赤瞳,身形修长善用枪炮。待到玄策赶来时,已与人差过三日有余。他觉得,那就是他兄长。

         "天凉了,要不要进来坐坐?"

         驿站常驻着一位老者,无依无靠,过路的人也只呼他为一声"谢老"。

        大漠入秋的日子很冷,往常玄策都只会站在门口望着一望无际的荒漠痴伫,直至入秋时分,待到谢老将他唤进来。这也是他们之间达成的默契。

        玄策从不吝啬自己的性情,该如何真实,便绝不藏掖。谢老也很喜欢这直肠性子见到新鲜事物会雀跃中夹杂着兴奋的少年郎。

        "你师父还没回来吗?"

         谢老在柜台上整理着每日出入人群的记录,苍老的痰声略重的声音传入玄策的耳朵,兽耳一颤,少年却听到了更多嘈杂的声音,停下拨弄蜡顶的竹签刚张开嘴还未吐出一颗字,马的嘶鸣便把整个驿站包围了起来。

        "有客人来了。"

        他警惕起身,眸里的稚气未脱一扫而空,多的则是不符年纪的冷峻与戾气。

        马匪猖獗,这祸患扰民已有十余载,谢老却已是见怪不怪,指扣算盘嗒嗒作响。

        玄策盯着大门屏息凝神,潜握腰侧飞镰的把手,嘴角默然扯了个笑意。大门破开的一瞬,一抹红光掠过只教来人被杀了个措手不及,飞镰刀背活生生的击中了敌人腹部,锁链声吵耳之时,人已被击出屋外,顺而与地面摩擦尘土飞扬,惊到其余马匪。而后则是在扬起的飞沙中见到一位狂傲少年,反握飞镰映着异光晃眼得很。在此之前,马匪们早已分作两路,另一队已经往小镇的方向疾去。零丁几个马匪,目的是驿站的骏马,匪众并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怯场窜逃,人多势众,他们便仗此轻视了面前的小疯子。玄策知道不能在他们身上浪费过多时间,解决完那一小众马匪便翻身骑上一匹骏马赶往小镇方向。

       此时的小镇自远处来看,竟散着昏黄。玄策两道俊眉绞在一处,惶恐得像是将要失去什么一般。

       玄策赶到时,破败凄厉的场景一如七年前的光景,所有事物,都变成了过去式,他恨极了马匪。

       流落也罢,委屈也罢,记忆中那银发的人儿,在自己的怒火中连同那柔声的承诺,都被烧作了灰烬。理智终归是压不住心中百感,失了清澈,杀心促使他的飞镰沾染血色,红色的身影,当真变成了红色。

    ‘兄弟,永不分离。’

        骗人的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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